【网空】子夜棺材铺怪谈·番外一(下)

酹江月:

惊艳文武,所以spa应该是弟弟w


今天这更的重点是史家相声日常。


还有一个正剧向的番外!  spa的故事另起一篇哟


其实今天这更网空互动好像不多x


前文:番外一(上)



       空爷依然没有放弃通过我刺激史艳文的这一条歪门邪道,他认真思考了大概有一个星期,郑重宣布我就是他早十年前去东南亚挖坟的时候,搞出来的私生女。空爷说我童年怎么惨怎么编,咱不用给史艳文面子。


  曼姨告诉过我,网爷的老家就在越南那一块儿,所以空爷好像还是在占网爷口头便宜。


  空爷把自己家当准备完毕,拉着我,肩膀上趴着一只蜘蛛,雄赳赳气昂昂打车去了史家公馆。我看着空爷胜券在握的表情,我猜他一定已经在心里反复排练了等下的说辞和做法。


  然而生活总是计划赶不上变化,空爷只威风了一路,在看到史家公馆面前站着谁时,脸色大变,大悲亦大喜,一把把网爷塞到了我肩膀上,把头上的礼帽沿往下压压,道:“妈,您怎么来了!”


  我看见一位风韵犹存的妇人立在门口,穿素雅的月白旗袍,肩上披一条长披肩,上面的绣样十分精美,我不懂这些,但是看着两面图案一模一样,估摸着是苏绣。


  空跳下黄包车,示意我给了钱,我跟在空爷后面,向妇人行礼,道:“见过史夫人。”既然空爷喊她母亲,那应该就是史夫人,杭州城以前的第一美女刘萱姑。


  史夫人走过来过来,摸摸我的头,道:“我看你跟在小空后面,你是谁呀?”我张嘴,刚刚想要说空爷对我母亲始乱弃终,母亲死在了越南我来上海寻亲云云,空爷便抢在我前头开口道:“我找的学徒工,干女儿,干女儿。”


  天雷劈下来都没见空爷这么慌过。


  史夫人摸摸我的头,道挺好,你以后就叫我阿姨吧,我先进去叫一下艳文。


  空爷拍拍我的肩,落后史夫人几步与我说:“记清楚了,现在你已经是我在河边散步的时候向我乞讨,被捡回来的小女孩,记住不要说漏嘴了。”


  我和空爷穿过不大的前花园,进了会客厅,我看见已经有四个人等在那里了,座主位的是一个身着素白色长衫的中年人,我猜他就是史君子,儒侠史艳文。史君子的左手边坐着两位年轻人,一位稍微年长一点,我猜是报纸上经常提的尚同会盟主史精忠,还有一人,长得居然和空爷一模一样。


  空爷见我吃惊的表情,道:“我双胞胎弟弟。”


  我心里啧啧称奇,想到两个人外貌是相似的,可气质却是南辕北辙截然相反。


  我行礼,自知他们一家人还有自己的话要讲,识趣的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望着女孩已经走远了,俏如来皮笑肉不笑,呷了一口茶,道:“仗义啊,好几年不回家了,今天怎么想着回来了?”


  空也对俏如来笑,道当然是为了我亲爱的小弟啊,还要感谢你提笔挥毫写的请帖呢。


  俏如来道不用谢,不过既然母亲都回来了,你这样戴着帽子在室内,不大合适吧?


  空想起那个让他终身难忘的下午,他看了看坐在史艳文旁边的刘萱姑正笑得娴淑。


  空手搭在帽子沿上,看看史艳文,再看看俏如来,最后心一横,把帽子往下一扯,露出了里面的板寸头。


  雪山银燕瞪大了眼睛,说二哥你终于发现板寸头好看了?


  空没好气地回嘴道,你怎么不自己理一个呢?我这纯属被火撩了一下,迫不得已。


  刘萱姑笑眯眯看着空,细声细气道,可是我听精忠说,是你的夫人给你剪的呀。


  空听闻,愣了一下,想起那天下午自己骗剃头匠说是内人顽劣,俏如来果然好的很,这都能打听清楚,该说不愧是默苍离的高徒吗?


  空小时候一直是刘萱姑带大的,儿时回忆来历历在目,一肚子明嘲暗讽憋着难受却不敢讲出来,咬碎一口钢牙,道:“是内人剪的,他……现在生了病,下一次吧,下一次我把他带过来。”感谢国语里他她一个音,他不想在这个时候就刺激到刘萱姑。


  网中人现在还趴在阿槐的肩上,刚刚阿槐走的急,没人注意她身上还有只蜘蛛,他怕这个百是漏洞的谎言露馅,赶紧的祸水东引,道三弟妹是霜姑娘,我自己也已经有了夫人,那我什么时候可以见见我大嫂啊,大哥?


  他本以为俏如来会避重就轻,或者把话题绕回他那位蜘蛛精内人身上,没想到俏如来听到这个问题,居然低下了头去,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靠,不是吧,哪个姑娘那么猛,居然把俏如来拿下了?空想到:我一定要去给这姑娘送面锦旗。


  俏如来说,是有一位俏如来喜欢很久的,不过他人还在乌镇,下一次请二弟一起把二弟妹带来,我们吃顿家宴。


  雪山银燕并不知道一场无形之中的风暴因为主战双方的无心恋战而消解,他还在想夜里他房中频频出现的鬼影。


  我让一个佣人带我逛一逛史公馆,顺便看看哪里的阴气比较重,虽然空爷这次没带什么东西,大概是已经在心里有了什么十拿九稳的打算。不过纪梁的例子在前,我还是要再走一遍,以防万一。


  史公馆里果然有鬼魂出没后留下的淡淡痕迹,虽然有点霸道,看得出灵力很强,但是没什么煞气,看来是不害人的。


  空坐在沙发上,喝了口水,终于记起来了今天来这里是干什么的,他问忆无心道:“堂妹,你看清楚过那道黑影吗?”


  忆无心回忆了一下,道:“其实月圆的时候看的还蛮清楚的,唔……一个高高的男人,披着长头发,戴着面具,就在床边上站着不说话。其实什么也没干过,其实不是个坏人吧!”


  史艳文道:“艳文也是,不过这位……呃,先生好像比较喜欢鬼压床。”


  空露出一副“果真如此”的表情,道:“啊,如果我没有猜错 我应该有一位很小就夭折的叔父吧?”


  史艳文悚然,道仗义怎么知道的,这件事明明只应有我一个人知道,不过你应该叫他大伯。


  史仗义冷哼一声,语气不善,只道:“我要是没一点本事,我早就死在飞机上了,哪里轮得到现在坐在这里喝茶?史君子就不要假惺惺关心我了。”


  “仗义。”“小空。”一男一女两个声音同时喊道。


  空摇了摇头,撇了刘萱姑一眼,说我今天不想和你们吵,那个小姑娘呢,叫她过来吧,我可不想在史公馆里过夜。


  我被叫了回去,瞧见气氛有些僵硬,也不问为什么,只是闭嘴帮空爷布置了一个小小的神台,接着从空爷手上请了那块玉蝉。


  空爷道,等晚上吧。


  晚饭后史夫人说要我一同出去走走,我望向空爷,空爷颔首。


  史家的院子不大,但是胜在精巧,有拙政园一样移步换景的风采,我静静走在史夫人后面,听见史夫人道:“小空过得还好吗?”


  我道很好,店里的人都很让着他,呃……夫人也很喜欢他。


  史夫人小笑一声,道这样我就放心了。


  今天天气很好,月朗星稀,我沿着鹅卵石路走,心情不自觉好了起来,忽然,我看见史夫人停了下来,不知是对我说,还是自言自语道:“怎么会没吃过苦头……那一年空难,我们都以为他死了,结果两年过后他重新回来的时候就凭空多了一身本事,做起了这种生意。”


  她关过头来道:“三百六十五行行行出状元,没有说你们不好,只是我做母亲的,总是怕他吃苦。”


  我想了想,还是不要告诉他纪梁的事情了。


  回到公馆,我和史夫人不约而同没有提起那段对话,网爷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藏到了空爷的衣领下面。空爷给玉蝉上了三柱香,又各自像八个方位拜了拜,道:“史艳文你过来,捧着这个,不出意外是你哥前世三魂六魄尚留人世而已。”


  史艳文走过去,手捧起玉佩,史公馆早就熄了所有的灯,月光洒进来,留下一地银白。空启唇,念起一段拗口的文字。


  我看见月光被不知名的大手攥住,渐渐凝练成一条在黑暗中发光的细线。任何人看到这一幕,都会不自觉开始敬畏,觉得这世界上真有神明的存在。


  空爷终于念到了末尾,他睁眼,轻喝一声“着。”


  我看见一道黑影窜入了玉佩中,紧接着那一线月光又渐渐恢复了常态。


  空爷道:“史君子,你可以试着和我……”


  史艳文打断他:“小弟你好,我是史艳文,是你素昧谋面的哥哥。”


  “……叔父说两句话。”


  刚刚不还是大伯吗?现在怎么是叔父了?我看向空爷,空爷朝我摆了摆手,满眼写着嫌弃。


  紧接着,玉蝉里传出来一个雄浑的男声:“史艳文!谁是你小弟!”


  空爷眨了眨眼,道自己应该回去了,他可不想在史公馆过夜。


  第二天,空爷赠给史艳文一块玉佩的事情传遍了全上海,不少人想要上门试探空爷是否已经和史家合好,都被我糊了过去。


  接着又过了一个星期,公子开明回来了,空爷当时蹲在门口守株待兔,待公子开明进门,网爷就暴射去一团蛛丝,把公子开明缠在原地,空爷抄起手中剪刀,手起刀落,给公子开明也剃了个阴阳头。


  空爷大仇已报,很开心,哼着歌出门买红肠去了。


  从此,上海滩做下九流生意的,都暗中传说道剃头发有助于去晦气,你看空爷那一家棺材铺不是这样红火吗?


  上海滩的剃头师傅忙了好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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