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斑】(原著向)只叫一壶酒来

*柱斑这个cp怕不是有毒,我怎么又产粮了呢
*带一点练习性质的短篇
*非常适合配图的一篇文,惴惴不安希望有人赏脸配图。更希望有人可以读过之后发表点感想。
*我会把柱斑的坑填完的。
*作者文笔很差,还矫情
*花雕很好喝啊
*伴读bgm:《天地缓缓》
*柱间视角,还会有斑视角。

“只叫打壶酒来,花雕使得,女儿红也使得。”

1.
        千手柱间第一次喝酒,是在他遇见斑之后不久。

        彼时他正和斑打完一架,他略胜一筹——于是他欢呼一声,举起旁边盛水的竹筒皮,就三口两口把里面的水一饮而尽,只觉得自己终于活过来了。

        “柱间,这是我的水。”他还没来得及舔舔嘴唇,就听见斑咬牙切齿如此低吼道。

        “……你可以喝我的?”柱间说完这句话,才想起来自己似乎根本就没有带竹筒出来。

        他看着对面脸色越来越黑的斑,讪笑着摸了摸鼻头,觉得自己最好闭嘴,免得事情越描越黑。

        最后两个人到底还是没有打一架,只是共用了一个竹筒而已。

        喝完了凉水,两人照例开始聊起了天。

        这个年纪的男孩子,聊天内容永远都离不开他们一知半解的成人世界——哪怕被战争催熟的孩子也一样。

        他们聊战局,聊所谓理想,聊所谓爱情……但是这些都离他们有些遥远,属于看不见摸不着的那一类,所以,他们在更多的时候,会聊聊酒。

        忍者多半会在自己的水囊里兑一点酒,不但滋味好一点,必要的时候,还可以临时充当消毒的液体,所以对于柱间和斑来说,酒不算是很难见到的东西,算是他们唯一可以体验的成人世界。

        “柱间你喝过酒吗?”斑随口问出这么一句。

        “喝过,挺好喝的。”柱间这么回答道。

        斑“哦”了,一句看不出情感,好像真的只是随口一说。

        但是很快男孩就急切地追问就透露出了他对这个问题感兴趣的很:“酒是什么味道的?辣吗?”

        ……完了,怎么还有追问啊?

        千手柱间只有谎话编到底了,他眨了眨自己一双看上去很老实的眼睛,道:“有一点甜,有一点辣,很好喝的。”他暗自下定决心,今天晚上就潜入千手家酒窖,喝几口尝尝,别让自己漏了怯儿。

        此时的千手柱间看起来老实的和他的发型一样,也没有怀疑,就相信了。

        后来千手柱间在半夜三更跳下了床去,偷偷取出了白天打好的酒,像是做贼似的,先是四周瞄了一圈,然后又动作极缓地拧开了竹筒盖,深吸一口气,灌了一大口进去。

        酒是米酒,绝对算不上烈酒,但是酒该有的味道是一项不少的。千手柱间这毫无防备的一口下去,把自己呛了个大红脸,还不敢发出声音来,只叫这酒液洗刷了一把自己的肺腑,生不如死啊。

2.
        后来柱间居然爱上了喝酒——他喜欢有一点微醺的感觉,这让他觉得自己好像不是什么手里握着兵器的千手家主,只是一个醉倒旷野的诗人,随时随地都能吟咏汉诗,拨动三味线。

        这家贵族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了千手这任家主喜欢小酌,给她了备了一小瓶清冽的米酒,不醉人。

        千手柱间被身后的扉间提醒了,赶忙举起杯来向高位上的贵族致意,那位贵族见了,也堆了笑回敬。

        千手柱间泯了一口,只觉得这酒可能是被这主人脸上的白面浸过,倒在嘴里也没什么滋味。

        台上的伶人来自汉地,说是被汉地贵族逼得走投无路才来了这里,靠着一把好嗓子,到还可以在这乱世里,病怏怏地活着。

        那伶人用一副清丽的嗓子,撕开一屋子的算计和铁血皮,像萍飘落叶一般唱到:“只叫打壶酒来,花雕使得,女儿红也使得。”

        那尾音随着鼓点,像一只瘦蝴蝶一样向天上飞,直勾的千手柱间浮想联翩。

       如果有一天,千手柱间想,如果有一天真的和平了,他就乘船去汉地,身上什么值钱的东西都不带——就带一点碎银子,一双旧木屐,下雨了也不撑伞,随便冲进路边一个小酒馆里,用刚刚学的汉语说了:

        “只叫打壶酒来,花雕使得,女儿红也使得。”

       他一边挥洒着自己的想象力,一边去看坐在对面的宇智波斑。

        宇智波斑低着头,没有看他——这正是千手柱间想要的——他可以无凭无据,肆无忌惮地肖像斑的内心,斑的反应,权当自己的慰籍。

       他无声地对宇智波斑说道:“一起吗?”

       此刻,距离宇智波和千手决战还有一个星期。

3.
       “别学了,你吊丧吗?”

       斑捂住千手柱间的嘴,在他耳边训斥道,看上去生气极了——如果他没有顺手帮千手柱间摘下头发上的落叶了。

        千手柱间刚刚荒腔走板哼着一句戏词,调子还勉强和原曲一致,只是尾音被千手柱间擅自篡改了一下,结果是显而易见的。

        千手柱间用右手把斑用来捂他手的那只手摘了下来,又把自己的五指插了进去,感受着那人微凉的手背。

       “今天我向草上家的小伙子定了好多果子,我可以把它们都酿成酒……地下多埋埋,越陈越香。到了和平的时候,我们就一起喝……这下可以喝醉了。不要拒绝,我知道我的公文很多,但是火影也要有休息的时候。”千手柱间声音铿锵,明显是蓄谋已久。

        千手族长在战场和情场上有着野兽般的直觉了,现在他有恃无恐——他知道斑会纵容他,也很乐意纵容他。

        果然,斑只是毫无诚意地斥责了他一句。

        他觉得他若是酿酒师,此时此刻他酿的酒也到了出窖的时候了——他和宇智波斑之间的回忆够浓,够绵长,只要再加上一点爱情做的酒曲……说不定味道要好过他心心念念的花雕酒。

       他现在想品酒了,所以他忽然道:“斑。”

       我想吻你。

       他也是这么做的:他侧身,勾住斑的脖颈,将舌探进对方口腔,交换彼此的鼻息和赤诚。他的左手摁在斑的颈侧,感受对方血液的流动——他忽然很骄傲,又忽然伸起了男人最俗套的自豪感:看啊,我制住了野兽的咽喉。

       他怀里的野兽似乎体会到了这点,牙齿咬破了自己的嘴唇,给这个吻添一点血腥味。

       这个吻实在是有点绵长,导致最后他和斑都有点晕乎乎的。

        此时此刻,已是夕阳。他们踏着金光溜达回办公楼,一路上被各式问候撞了满怀。

       “我会陪你去汉地的,”斑在路上突然道,“我到时候也喝花雕。”

        很久以后千手柱间回想起那个傍晚,只觉得夕阳醉人,让他记忆里的斑镀着柔光,记不清细节,分辨不出他到底是假意还是真心。

4.
       月明星稀,夏夜静谧。几点荧光在千手柱间的小院里追逐嬉闹。

       千手柱间在月光下给自己斟酌着倒了一口酒,又小心地泯着。

       他以前觉得,爱宇智波斑如饮酒,刚入口霸道而嚣张,等你忍住之后,又觉得甘甜,到咽下了,还觉得唇齿留香,恨不得多多益善。

       于是斑叛逃村子之后,他就把他和斑一起酿的酒挖了一坛出来,时不时就尝一口。

       他抬头看这月亮……然后低头,闭眼,一饮而尽。

       斑说不定现在也在看月亮,和他看着这一模一样月亮。他又喝着这和斑一样的酒,细碎的意象七拼八凑,凭空捏造出了一个好像还在他身边的斑。

        他最后把酒坛子坛底的酒倒进瓷瓶里,打算明天赴战前一饮而尽。

       在世人眼中,好像宇智波斑应该扮演那个丧心病狂的形象,他千手柱间就应该扮演那个情深义重,藕断丝连的角色。

        然而情深义重之人就要把他们之间由往事酿成的酒一饮而尽,继而恩断义绝了——甚至还要顺手把酒坛子砸掉。

5.
        千手柱间就要死了。

        他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已经没有力气睁开眼了,也听不见声音了,他只能猜测来了哪些人。

        扉间一定来了,水户一定来了……纲手和她的朋友们估计也来啦……猿飞还在出任务,来不了了——那就别来了,来看一个老头子有什么意思?

        只可惜了那几坛酒他是喝不到了……他倒的太突然,还没来得及交代那几坛酒呢。

        床头灯芯发出“啵”的一声。

        这细微一声,却好似古刹钟鸣,滚滚而来,越过多少年的爱恨离愁求不得,强势地涌进了千手柱间的耳朵里,又好像某日一记鼓点,昭示着伶人将要开唱。

        “只叫一壶酒来,花雕使得,女儿红也使得。”

        门外的椿树落下了今年第一片黄叶,是岁月悠悠,天地缓缓。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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